“您这都一宿没合眼了也该欧息歇息才宁惊寒没说话,他垂下眼想到了楚南书的那张漂亮的脸,面上缓了缓,但宁近离讥讽的话语还绕在他的耳畔,他的神色又逐渐冷凝。呼吸低低地重了几分,宁惊寒知道被别人的话语影响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。但只要是有关楚南书的事情,他都无法维持冷静。年轻的帝王也有了他小心翼翼地偏爱的人。楚南书固然元宁近离所说的也不无道理。楚南书只是为了让楚泰安在边疆的生活好过一些,所以才愿意来讨好他,取悦他。是那日少年亲口对他说的。既然如此,付出了真心的自己又有多可笑呢。宁惊寒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。他一向自傲,却不想自己竟然也有这么一天。按照他以前的性子,应当是把少年关在宫殿之中,不可离开半步。让他永远只能看着自己,爱着自己,或者说,只有自己,不能再依靠其他人。若得不到他的心,他的人,宁惊寒也必须占有。但如今却不同了,他事先想的却是,如何才能让少年开心。他想到楚南书那日在宫外开心游玩的场景,那时他总被少年欢快自由的笑容吸引,甚至在想,少年是不是本就不应该待在这红墙之中,做那折断了自由的金丝雀。若是在宫外,他的笑容也会多上许多吧。惊寒僵硬地勾了勾唇角,想到少年与自己相处的时候,忍不住自嘲。待在自己身边,反而眼泪流得稀里哗啦的,想来是忍受了足够多了。可怜见的。天色渐明,窗外偶有麻雀清脆的鸟啼。宁惊寒缓缓走到床边,望那扑闪在枝头上的几只灰鸟,忍不住出神。
“待在笼中的鸟儿,也会渴望自由吗。”花公公终不是皇帝腹中的蛔虫,也不明白宁惊寒所说的深意:“或许是这样的。”他站在宁惊寒的后侧,像是在感叹一般:“这鸟儿啊与人类不同,生着一对翅膀,本就是渴望自由,渴望在天中翱翔的动物。奴才曾经也养过一只,长得非常漂亮的一只小鸟。”
“声音清脆又好听,只可惜,见过了外头的世界后,待在笼子里久了,性情也不再活泼。久而久之也便郁郁寡欢地去了。”唇,没有说话。他面上看不清楚神色,但可以看出心情定不是好的。他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。花公公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,笑道:瞧奴才这张嘴,一下子没个把手。”
“圣上不如再回宫里歇息一番距离早朝还有些时候呢。”宁惊寒垂眼,许久,才道:“不了。”不了。他怕再见到少年,他会坚持不住自己已然决定的让步。淮安王意图联系外敌谋反的事情一出,朝堂之上一片哗然,众人也顾不上堂前的礼仪,议论纷纷。大家都没想到,同陛下情同手足,更有从龙之功的淮安王竟然会暗中勾结楚家余党和蛮族之人。当真是人心难测啊。出,再加上前两天帝王刚发落了几个办事不力,意图蒙蔽圣颜的大臣。一时之间也没人敢帮宁近离说话,生怕一个不慎就触怒了天子,但他们总喜欢借题发挥,众人的说法都倒向了一边,默契地把话题转到了楚家之上。果然同宁惊寒预料中的一样,一个两个的都在弹刻楚家曾经犯下的错事,再加上这次,足以诛连九族。就连楚南书和楚念慈应当也逃不了。宁惊寒并未表态,只说了楚家其余人如何处置,连着楚念慈和楚泰安一起。但对楚南书却迟迟不表态。好几个大臣怒急攻心,在朝堂上大呼:“圣上是被妖人迷了眼呐!”却不记得当初是谁逼着宁惊寒迎娶了楚南书,如今却落井下石,忘得一千二净了。宁惊寒冷眼望着下面情绪上头了,气的面色怒红的几个老头,皮笑肉不笑道:当初是众位爱卿以死相逼里的,如今要把人凌迟处死的还是你们。却忘了他如今还是一国君后,朕的伴侣。”
“众位爱卿的做法,当真是让朕,摸不清楚头脑啊。”
一个老臣意识到宁惊寒隐约有了发怒之意,他颤颤巍巍道:是在于整个大宁为敌!皇上!您还要维护这叛国妖贼吗!”
“求皇上!处置楚家嫡子!”
“求皇上!处置楚家嫡子!”群臣齐呼进谏,甚至有老臣双目通红,摘下了乌纱帽,意思不言而喻。在极大的压力之下,年轻的帝王终究没有因此处置自己的君后,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保护自己的君后了吧。他怒挥龙袖,面色冷然,一字一顿道。
“有朕在的一天,尔等若要以死刑处置楚南书,绝无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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